然活着。”陆寻机哼一声。
楚离伸手一抹脸庞，顿时恢复了原本容貌，身体也跟着变化，高了一拳头。
陆寻机看到楚离这张脸，肃然点头。
他认得这张脸。
天神的情报极为精准，楚离算是他们重点关注的人物，所以所有天神们都知道了他。
到这个时候，他才彻底相信，这不是孙斯怀开的玩笑，孙斯怀确实是楚离所扮。
“净如，你……”陆寻机不知该如何说。
说他胆大包天，不算冤枉，说他绝顶聪明，也不算过奖，他敢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偏偏还做成，简直就所有天神脸面无存，说出去让人笑掉牙，难以置信。
楚离抱拳道：“陆长老稍等，我先去一下。”
他说罢一闪消失无踪。
陆寻机脸色阴沉下来，重重一拍石桌。
这是天神一族至今为止最丢脸的事，比被天魔追着逃都丢脸，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随后他开始冷静下来，皱眉思索。
这净如为何如此坦白？
明明可以继续瞒下去的，他们都没发现破绽，当然也从没想过会有这种事，超出了想象。
一旦想过这个可能，那早就发现了他的破绽。
他主动坦白，总不会是因为良心发现，一定是别有所恃，不怕天神一族找他的麻烦杀掉他！
想到这里他摇头苦笑，瞬间明白，这净如是有恃无恐呐！
“砰！”他重重一拍桌子，咬咬牙，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哼了一声。
楚离带着孙斯怀蓦然出现，已然恢复了本来面目。
陆寻机抬头看向天空。
护山大阵毫无反应，他摇摇头，这种本事也是神乎其神，即使是无相的天魔也不可能无声无息闯进来。
“陆长老。”楚离轻唤。
陆寻机看着天空道：“净如，你可知道，只要我一张口，护山大阵瞬间就能让你灰飞烟灭！”
楚离点点头：“是。”
陆寻机低头瞪着他哼道：“那你还敢如此理直气壮的站在这里？胆子还真够大！”
楚离微笑：“陆长老，我至今为止，好像还没做过对不住天神的事吧？”
“乌齐瑞！”陆寻机冷笑。
他目光扫过孙斯怀。
孙斯怀仿佛一座雕像竖在那里，只是双眼灵动，转个不停，显然想说话。
楚离道：“乌齐瑞还能复活不是吗？不算真正死去。”
“那咱们倒要赶谢你？”陆寻机哼道，指了指孙斯怀。
“感谢倒是不至于，”楚离笑道：“他现在太过激动，不宜说话。”
“嘿！”陆寻机冷笑：“你想说什么？”
楚离道：“其实人类与天神并不是敌人，不一定要当对手，也可以当朋友的！”
“哈哈，朋友！”陆寻机大笑两声。
楚离平静的看着他：“朋友可以互相帮忙，对付天魔。”
陆寻机收起笑容，哼道：“说罢，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楚离道：“这便是我想说的，互相帮忙。”
陆寻机深吸一口气，带着讥刺笑意：“净如，你是算准了咱们要你帮忙了。”
楚离点点头：“要不，我先把苍云剑帖写下来？”
“……好！”陆寻机慢慢点头。
他能感受到楚离的诚意，也能感受到楚离的有恃无恐，暗自恼怒之余，却发不出火来。
楚离扬声道：“来人！”
少女轻盈的进来，看到楚离，怔了怔，又看向孙斯怀，眼中闪过疑惑，脚下却没停。
楚离道：“笔墨伺候！”
他用自己原本声音，少女看向陆寻机。
陆寻机点头：“给他拿笔墨来，用那种大的纸！”
“是。”少女应一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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