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才成了眼中钉，害怕自己成为一座被翻越的山峰，害怕到时候别人记住的只是莫辞而非沈栖迟。
沈栖迟又想起昨日洛婉檀低着头与他说话的情形，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料想是很难过的吧。
那是莫辞第一次与他有那么一点点敞开心扉，也是沈栖迟作为读者第一次了解关于男主在原主手下所经历的，促使这个故事继续的原因。
如果，从来没有那些事，是不是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莫辞和现在的他了？
沈栖迟脑中突然浮现出一副场景，一个衣衫褴褛被风雪冻得满脸发红脏兮兮的孩子伸出手牵这一个人，眼里和脸上是有些不合时宜的希翼。
他被这场景弄得不禁浑身一颤，宋辰良盯准了这个时候，越过沈栖迟触到了塔顶，拿到了那只轻盈的灵蝶。
沈栖迟回过神，见宋辰良已然拿到了灵蝶，不可见的呼了一口气。
随即回到台前，像苏琼羽方才那样，拍了拍宋辰良的肩膀，“有长进”
有，长进？
沈栖迟忽的一愣，为什么说有长进？
又听宋辰良挠挠头，“师尊刚刚走神了。”
沈栖迟：“……”虽然他明白宋辰良的意思但是这样直白说出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舟溱选了陆轻云，过了。
钟敏山选了苏琼羽，没过。
书琴选的宋芷岚，依旧过了。
如此这般，只剩下了洛婉檀。
“看来，师妹还是有些紧张啊。”宋辰良道。
沈栖迟没说话也没点头，他知道洛婉檀在想什么。一念之间，决定沈栖迟的处境。但他不知道过去这段时间他所做的和昨晚他所说的话是否足矣让他心软…可能性太小。
洛婉檀的确还在犹豫，但也能说她并未犹豫，只是在下定决心前突然就想起了昨晚沈栖迟说的话。
“不管遇到这些事的是你师兄还是你…”
笑话，为什么洛婉檀和宋辰良可以，莫辞就不行？
一旦他的身份暴露，沈栖迟所谓的关爱还不是轻轻一挥就没有了？
就算沈栖迟突然醒悟的，但那些好都是洛婉檀的，与这个叫做莫辞的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洛婉檀走上台，望着那人喃喃道，“沈栖迟，今日过后，你我互不相欠。”
沈栖迟毫无所动，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起身的一瞬间，沈栖迟忽然感觉体内的灵力开始□□流走，那缕魔气逃窜多日竟今日突然嚣张了起来，在他灵脉各处游走，甚至企图攻向心脉。
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原本所有人因洛婉檀的比试看着沈栖迟，他这么大反应自然逃不了众人的眼睛。
众弟子窃窃私语，“沈师叔这是怎么了？”
“方才他与宋师兄打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
“沈师叔没事吧…”
坐在旁边的陆轻云和苏琼羽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在这短短时间里沈栖迟已经面色苍白，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聚到一起，再划过脸颊落下。
“小五，你怎么了？”
“沈栖迟？”
在这时，只有一个人的神色是冷静的。洛婉檀望着眼前明显痛苦的人，那些深埋在回忆里的苦痛也跟着爬了出来…充斥着他的整个头脑，好像下一秒就要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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