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静静的，也不说话，一双眼睛水润澄澈，更像是某种小动物，空灵的大眼睛，动也不动的瞅着他。
“听话，乖。”某男人循循善诱。
一秒后，某只小动物乖乖的张开嘴。
“真乖。”
厉夜霆笑的又宠溺又迷人。
半个小时以后，厉夜霆才把小家伙放回到了床上，然后把托盘端了出去。
又是一个小时以后，他小心翼翼的开门，探头进来：“老婆，那你早点睡，我今晚在沙发上了。”
话音落下，正当厉夜霆准备关门时，女人轻轻的声音终于响起：“厉夜霆……”
厉夜霆心口蓦地一撞，眼底闪过一抹又无奈又放松的情绪。
都一天了，这个小家伙，终于愿意说话了吗？
他打开门，大步走进去，在床边坐下，看着裹着毯子小女人，他伸出手，宠溺的揉着她的小脑袋：“怎么了？嗯？”
苏小汐咬着唇，抬起头的时候大眼睛已经变得水雾朦胧。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可是，还是坚持的一字字的轻声说出口。
“对不起……”
今天一整天，她握着手枪对准他的那个场景都不断的在脑海里盘桓，让她的心脏一刀一刀就像凌迟一样的难过。
她心里不断的怨恨自己当时的冲动和失控。
她也假设过一万种可能性，哪怕是易地而处，哪怕是换做厉夜霆这么恨她，那么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这样决绝的举动。
当时那一种庞大仇恨和自以为的欺骗冲昏了她的头。
当一切真相大白，昭然若揭时，她才清楚知道，他的委屈，他的痛。
他那时那刻，心里该多疼。
她甚至在想，如果当时他紧握着她的手开枪，而她没有拼命转移方向时，那么，现在，厉夜霆已经死了。
那么，如果这些真相终于冒出来时，她该是怎样的绝望。
只要一想起那个画面，苏小汐心里就是这么重的害怕和心有余悸。
就好像知道眼前的女人在想些什么，当这句话说完时，厉夜霆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波动。
他的眼底的如同深海，升起阵阵波澜。
哪怕是不问，她颤抖的红唇和眼睫，也在显示着她的惧怕。
厉夜霆叹一口气，伸出手臂，紧紧把她抱进怀里。
“那是我太极端，是我逼迫你握紧手枪，也是我自己开的枪，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不过是博一个可能性，不怕了好不好？是我吓到你了，我不该那么做，以后不会在发生了。”
厉夜霆一字字，低头在她耳边，一字字的低柔开口，无比耐性的哄着她。
苏小汐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夜幕下寂冷的深海，那么深沉，那么潋滟。
“厉夜霆，你在这样无条件的纵容我，会把我宠的无法无天，也会彻底把我宠坏的。”她咬着唇，轻轻说着。
男人低低轻笑，磁性好听仿佛让耳朵都怀了孕。
“我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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